新冠病毒对动物的感染——多种野生动物易感

1. 多种与人有密切接触的野生动物对新冠病毒易感

虽然科学界普遍认同目前流行的新冠病毒最初可能来源于某种野生动物，但对于新冠病毒如何影响大部分野生动物，以及除了人群以外，那些野生动物有可能成为维持该病毒的贮存宿主等问题还不清楚。最近，一个研究组对北美地区的与人或人的住所常有接触的六种捕获的常见啮齿动物：鹿小鼠（Deer mice, 在本号2020年12月6日的文章也有介绍。本文的动物中文译名均参考网络英汉字典https://Eng.ichacha.net）、野外捕获的家鼠(wild-caught house mice)、狐尾云鼠（bushy-tailed woodrats）、黑松鼠（fox squirrel）、华丽黄鼠（Woyming ground squirrel）和黑尾土拨鼠（black-tailed prairie dogs），以及另外三种在人的居所周围常见的野生哺乳动物棉尾兔（cottontail rabbit，又称美洲白尾灰兔）、浣熊（Raccoons,不同于Raccoon dog，见下文对本号2020年12月6日文章的更正）和条纹臭鼬（stripped skunk）对新冠病毒的易感性进行了感染评估。之所以选择以上动物，是因为这些动物在实验感染A型流感病毒后，均可以向体外排出感染性病毒，所以这些动物有可能也支持人的其它病原性呼吸道病毒（如新冠病毒）复制。

该研究发现，通过鼻腔接种新冠病毒，鹿小鼠、狐尾云鼠和条纹臭鼬均可感染，而且感染后可在呼吸道分泌物中向外排出感染性病毒，体内产生中和病毒的抗体。但所有被感染的动物在整个观察期内均未表现任何可见的临床症状，剖检时也没有肉眼可见的病理变化。组织病理学检查只发现部分动物肺部有小的局灶性巨噬细胞和嗜中性粒细胞浸润，炎症并不明显，没有人临床上所见的肺炎表现。如果这些动物从人身上感染新冠病毒后，有潜力成为新冠病毒在自然界中的贮存宿主，再有机会与人接触过程中，将病毒传染给人。因此，感染者要避免与这些动物接触。

值得注意的是，本研究中评估的浣熊（Raccoons）不易感。而本号于2020年12月6日的文章中提到的浣熊对新冠病毒易感，原因是作者对两种动物的分类和网络译名理解有误导致的。经查证，12月6日的文章中提到的德国研究组评估的是Raccoon dog,本研究评估的是Raccoon。二者长相相似，却是不同的动物。Raccoon dog原产于东亚地区，属食肉目犬科动物，与狐亲缘关系最密切，有中文翻译为狸，英文其它名称还有mangut, tanuki or neoguri。而Raccoon（浣熊或北美浣熊，North American raccoons ）是另一种动物。浣熊虽然也属食肉目，分类上属浣熊科而不是犬科。狸对新冠病毒易感，而浣熊在本研究中发现不易感。

2. 瑞典动物园内老虎和狮子感染新冠病毒

瑞典动物园饲养的一只17岁的雌虎于2021年1月9日出现食欲不振，1月11日早晨迅速恶化出现严重呼吸道和神经系统症状，由于其高龄和康复的可能性低，同日被安乐死，样品送国家兽医研究所（SVA）检测。于1月13日被确诊感染了新冠病毒（SARS-CoV-2）。

2021年1月16日在SVA对这只虎进行了尸检。呼吸道的肉眼可见病变轻度且无特异性。没有发现明显的肺炎迹象。在气管和支气管的下部有一些带血的粘液。其他器官的发现被初步认为是与年龄有关，不是病毒感染导致。组织学检查结果尚待确定。与此雌虎在同一围栏中的一只雄性虎表现出中度呼吸道症状，但没有神经系统症状。

饲养在同一舍里2头成年和2头亚成年狮子，也显示出轻度的呼吸道症状，没有神经系统症状。在临床上也没有食欲减退等异常表现，但采集的狮子粪便样本SARS-CoV-2阳性。

照顾这些动物的工作人员也有症状。一名患者的SARS-CoV-2检测呈阳性，而另外3名正等待结果。这可能是又一起新冠病毒人传动物的案例。去年纽约的一家动物园中的虎和狮子也从工作人员那里感染新冠病毒，并表现轻度呼吸道症状。

迄今为止，已在食肉目的3个科的动物中确认了SARS-CoV-2感染，即犬科（家犬和狸），猫科（家猫、虎、狮子、美洲狮和雪豹）和鼬科（雪貂和貂）。

3．白尾鹿对新冠病毒易感

最近，美国农业部的一个研究组发现白尾鹿对新冠病毒高度易感。研究人员将新冠病毒通过鼻内接种4头6周龄的幼鹿，还将2头不接种病毒的鹿与接种病毒的鹿在一个房间饲养，但中间隔开不使它们之间有直接鼻对鼻接触，发现新冠病毒可导致幼鹿亚临床感染，并在鼻腔分泌物排出感染性病毒。接种病毒的鹿可以将病毒传染给与之有间接接触的鹿。

除了在接种后的1-3天3/4的动物有轻微和短暂的体温升高以外，在观察的21天内未见其它临床症状（一只动物在感染后第8天死于不相关的肠穿孔和腹膜炎）。在感染21天后，对动物的剖检未发现肉眼可见的病理变化，在鼻甲、扁桃体和咽后淋巴结中仍可检测到SARS-CoV-2 RNA。整个试验观察期间，与其他测试组织相比，上述这些组织可检出更高载量的病毒RNA。接种感染的动物鼻腔分泌物的病毒RNA可在感染后第2-7天达到高水平，随后下降但在第21天仍可检测到。2头通过间接接触被传染动物的鼻腔分泌物中也可检测到高水平的病毒RNA。粪便中可检测到病毒RNA，但持续时间较短，大部分动物只在感染后6-7天检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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