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大陆的商人可以从您身上发现商机啊。 王宝辉:(笑)做游学的门槛还是很高的,因为孩子单独出来,安全是第一的。台湾每年有300-500个孩子出去夏令营,还是有很多不安全的因素。2006年做的调查显示,全台湾有一百多个团,只有四个是合格的。我们是最合格的团之一。其实我更看重的一个东西,那就是新西兰科教安全基金会的一个认证,我花了那么多的精力,有十几年的从业经验,直到去年才通过这个认证。只有具备了这个认证,我们才可以向新西兰政府提出申请,来获得国家认证,去年我也拿到了,全新西兰只有两家。我是最大的一家。 我希望,利用王家牧场十多年的经验与那么一点点信誉,作为海峡两岸青少年感情融合的平台。王家牧场有信心,将陌生的两岸青少年紧紧凝聚起来。不但相互了解更彼此关心。两岸交流不应只限于成年人,更有赖从青少年及早做起。 ■■野猪王 为了完成父亲的遗愿,2007年初,王宝辉来到沧州南皮寨子镇寻根,并决定在家乡建养猪场,圈起了一个120余亩的现代猪场,专门饲养品质优良的特种野猪和黑猪。他的猪场上悬挂着硕大的牌子,写着“猪是老大。” 王宝辉语录:回归食品安全,我相信这是一个潮流。 记者:怎么又想到回大陆? 王宝辉:是为了完成爸爸的遗愿。小时候听我爸爸讲大陆、家乡的故事,完全听不懂,跟自己的理解力连接不起来。我爸爸打日本人,离开老家的时候只有十几岁。我知道他一直很想回来做事。前年,我决定回家来看看,在高速公路“南皮”出口,我和老婆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流。从来没有想到过“南皮”那两个字,那么大,悬在面前。小时候,总说南皮南皮,但地图上找不到。天哪,我的爸爸就是从这里一个人走到台湾,养大了我们这一大家子人,他真的太伟大了。等我见到了我表叔,跟我爸爸长得一摸一样,连神态、动作都一样,眼泪又止不住了。 记者:为什么选择养猪? 王宝辉:养牛养羊不适合,就剩下养猪了。专心养野猪和黑猪,来自市场调查。大陆这边猪肉的质量不是很好。我在祭祖时,看到祭品中,猪肉肥的很厚,瘦肉薄,这样的肉吃了不怕得高血压、高血脂啊?我的厨师是大陆来的,也跟我讲了大陆生猪的一些情况,所以决定养猪。后来考察了市场发现,白猪的病太多了。就想养野猪,最起码是种源是干净的。但野猪的肉很粗,口感不好。只能用野猪和家猪来配,大陆叫特种野猪。我选的是纯长白山野山猪,另外还有精肉型黑猪“苏太猪”,用这两种猪配出特种野猪。但现在还没有一个国家的标准和规格,也没有已经试验好的品种提供出来。因此,我的野猪场可以说一切都要自己来做。后来,在北京、上海人调查发现,人们开始追黑猪。黑猪的口感确实比白猪的要好。台湾追黑猪也有四十多年了,我打算用台湾的黑猪来配这边的野猪。现在,我的野猪场可能是大陆规模最大的,有300多头,现在是野猪、黑猪两条路在走。猪场从2007年起,到现在三年还在走试验阶段,希望能早一点进入商业运转。 记者:这样培育出来的野猪或者黑猪的价格会很贵吧? 王宝辉:我当然希望价钱能压低下来。野猪、黑猪的饲养周期长,出栏最少8个月,白猪只要6个月。仅从饲养周期讲,也要比一般白猪的售价高出1/4。更重要的是,吃的安心,贵点也应该可以接受。 记者:你的猪场与大陆其它猪场有什么不一样吗? 王宝辉:猪是老大。我请来的同事,全是在传统的大陆养猪厂里做过工的,他先要去掉原来那一套。一般猪场的设计,是如何方便人的管理,用最低的人力,集约式管理,换取最大的产出。但在我这,完全不同,是按照猪怎样舒服来设计的。“动物福利”的观点去要求他们。不可以打猪,不可以骂猪。从猪的福利出发,设计它的生活质量。这个肯定会增加经营的成本。我的猪肯定是快乐的。你问我怎么能看出来?重度忧郁的人健康会好吗?不会,不健康,就要吃药,靠吃药支撑下来的肉,能够健康吗?我的猪舍没有一点味道,猪生活在“发酵床”上,粗纤维植物铺的,能将它的粪便分解掉,工人及时清理。地不是水泥地,全部是土地,满足了猪爱拱的天性。小猪在猪舍里的活动空间很大,很悠闲。将来等它们上膘期,我还会实行放牧。这是我的长项哦。不管生产牛肉、羊肉还是猪肉,生产出来是给人吃的,我的这个管理方式,追求理念不一样。如果昧着良心,贪图很快上市,但那会让人晚上睡不着觉的。万物都有自己的生命规律,我们不应该违逆这个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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