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军东征为伊斯兰教国家带去了灾难、民主的输送为整个世界带来了混乱。本是一场侵略战争,在其人民“具象化”思维的理解下,却成了“输送正义”的“荣誉之战”,几十万美国的小伙子就这样带着微笑奔赴前线——而他们亲眼所见的现实却残忍地撕碎了许多人心中的信仰。过去的十几年里,“普世价值”已经在一部分人心中崩盘了。 而在财团与政治家眼中,整个社会对于其“民主体系”的信仰,则恰恰可以被当做工具。在这套“信仰”中,投票选举是最为重要的一环,选举可以被看做是人民意志的表达,但却必然躲不开第三方资本的流入。在议员或者总统的选举中,金钱、势力、党派等等外在因素都对投票起到至关重要的影响。参选者一旦当选,就势必与财团、资本家等等团体产生联系,在制定法案时也不得不考虑到这一群体的利益。除此而外,他们同样需要在一定程度上讨好选民,满足他们的要求。 资本家的崛起在早些时候对社会发展起到促进作用,随着生产力提高、人民生活水准也将跟着有所提高。但当社会发展进入深水区,资本家不断寻求“利益最大化”的诉求突显,对贸易垄断的渴望就会逐渐膨胀。为了掌握主动,对于国家权力的竞争也日益激烈,为了赢得各个层面的选举,他们不得不提高对人民承诺的标准。在这样接连不断的“加码”之后,人民的需求开始呈现出超过生产能力的局面。 “新自由主义经济全球化”在的诞生,正是美国资本家为垄断国际资本、追求超额利润的重要工具。在其制定的自由、民主、市场化、私有化等一系列规则之下,美国在客观上促进了全球化的进程,但也在其中赚的盆满钵满。 长久以来,美国打造了“美元——美军——美债、美债——美元——美军”这样一个三角循环关系。简单来说,其社会生产力已难以满足社会需求,少数人对利益的篡取,以及慵懒社会的现实,使整个国家疲惫不堪,若想长久立于不败,则必须制定由自己操控的国际秩序。任何国家都可以在其规则中获益,但决不能威胁到美国自身,否则将被规则制定者无情地打压——因为倘若美国的霸权不复存在,“美元——美军——美债”的“强盗循环”就会变成一个死循环。 除此而外,资本家同样利用社会对于“意识形态”的崇拜,在与其政治体系不同的国家“输送民主”,进行“颜色革命”,进而控制其政治、经济资源。诸如此类手段,在美国身为“世界老大”的岁月里屡见不鲜,比比皆是。 可是,剧情发生了改变。 冷战结束时,美国GDP为6万亿(编者注:货币单位为美元,下同),日本4万亿,德国2万亿。而今,美国17万亿,日本5万亿,德国3万亿,从美国的三分之二和三分之一,分别降到了不足三分之一和不足四分之一。其余国家的差距则更加巨大,这里暂不论述。而美国主导的新自由主义经济全球化体系中,恰有一个国家从中获益,而这个国家的意识形态游离于西方之外,虽多次被试图“颠覆”,亦岿然不动,并且是整个世界唯一与美国经济规模逐渐缩小的国家——这就是中国。 与经济规模同样令美国感到不安的是中国的贸易额。自2013年起,中国连续超过美国,位列世界第一,如此下去,整个世界贸易的游戏规则恐怕将不再继续照顾美国的霸权主义——那将是“世界老大”灾难性的噩梦。 这一切催生了“美国跨太平洋贸易伙伴关系协定”的蓝图。为将中国拒之门外,TPP采取了极为保守的“高门槛”标准,要求所有商品关税必须立即或分阶段降为0,同时要求参与过制定一致的劳工和环境标准,且排斥贸易中的一切政府干预行为(补贴、倾斜性措施等),这事实上就等于将发展中国家的诸多优势排斥在贸易之外。在这个规则中,发达国家,如日本汽车等将因0关税而直接冲击到美国制造业,在直接的对话中,并不能给美国带来利益,但美国却得以维护其贸易规则的规则制订权,进行更多的暗箱操纵,延续其世界霸权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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