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因为现场操作的人员,他们有各自的利益。数据采集如果是由人来进行的话,这就必然会带来这个问题。举个例子,比如说繁殖性能中的猪繁殖性能产仔数、活仔数等数据。如果管理人员以活仔数、产仔成功率等不同指标对生产人员进行考核,那么他会为了个人的利益,去做人为的改变或调整。另一方面,要想获取准确的数据,尽量采用一些现代设备。比如说物联网设备、性能测定设备以及视频影像等做一些体型外貌的评估与度量。但是在实际应用过程中,部分设备应用较少。以电子耳牌为例,目前国外进口的电子耳牌性能稳定,但是成本较高,因此应用较少。 所以从数据采集端,无论是通过物联网设备还是人为进行,最关键的是实事求是的问题。那么如何做到实事求是,那是靠“指挥棒”的问题。仅仅通过道德水平来制约管理人员的整体素质,这个整体较难实现。因此,生产和育种存在的矛盾问题实则是企业长期利益和短期利益的问题。比如在非洲猪瘟刚开始爆发的时候,由于大量母猪场种猪被捕杀掉,猪价售价因此非常高。企业则会提前出栏,乃至于核心群的育种工作也很难保证。因此,如果公司利益仅仅来源于原种,那么它受市场波动影响较大。而如果利益来源于商品端,有商品端反哺育种工作,那么这个工作就是可持续的。只能说企业能从中真正得益的话,他们就会坚持。如果,企业经常不得益,那么就会出现引种、退化、再引种的难题。 4 刘剑锋对话张清峰 刘剑锋:在肉羊数字育种方面,您有哪些体会或者想法? 张清峰:肉羊产业与生猪产业不同,具有品种多、小而散的特点,一方水土养一方羊。近年来,随着产业规模化程度的提高(特别是3000只以上规模,近年来平均增幅在50%左右),出现了10万只单体规模的羊场。规模化养殖程度的提高,推动养殖方式和育种思路发生巨大变化。像刚才提到的生产和育种这个关系都是如何去疏通,基于物联网基础上的信息化育种工作的开展也好,也是一个主要的问题。之前的育种是生产育种,因为有了这个信息化以后,让生产育种变成了育种生产。 第二,在企业运营过程中,生产技术人员和育种技术人员是有矛盾的。以我们企业为例,育种部需要定期开展性状测定工作,而这个过程需要生产部门进行配合,无形中增加了劳动强度和工作量,另外也会影响相关人员的绩效。因此,对于育种而言,去收集相关性状数据常常得不到其他部门的配合。 后来,由于有了信息化和物联网设备,公司进行了相关调整。首先,将内部工作制定了相关流程。流程化以后,又开展了人员的调整:将育种信息采集技术负责人任命为厂长。通过开展育种数据采集技术培训,将生产人员同时变为育种技术采集人员,打破了生产人员和技术人员之间的矛盾。同时,为了保证数据收集的准确性,在信息化的基础上,通过改变生产绩效考核方式,将育种和生产融合在一起。在绩效考核过程中,将财务人员纳入,将配种数据、采购数据、死淘数据、饲草料成本以及人工物料的成本全部加进来,这样的话,对于育种过程,各个部门均需进行考核,从而达成利益一致。 因此,在信息化基础上,通过管理方式的改变,把识别、测定、选定、繁育、饲养、管理同步进行,进而实现了生产和育种的充分融合。 刘剑锋:事实上,无论是家禽育种、生猪育种、肉羊育种,还是其他畜禽育种。育种工作的核心在于性能测定。性能测定是育种上的一个专业术语,反映在今天的话题上来讲,性能测定的直接的结果就是育种数据。所以说育种的核心还是数据。数字育种的产生,是育种学科发展到目前阶段,跨学科、多技术交叉融合的一个手段体现。我们要从数据的准确性、产生效率及整体挖掘应用等技术上去多方形成合力,来共同助力精准遗传评估和精准选种选配,这样才能让育种成本投入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因此,数字化育种技术体系的搭建,是当今乃至未来一段时间,包括育种技术专家、互联网人工智能技术专家等,共同去探讨和努力的方向。尤其是在当前时候,育种需求迎来了最好的发展时机,从国家到每个层面都非常重视。所以我相信这种产学研的结合也好,从多学科的交叉融合也好,一定能助力我们国家实现种业振兴的这样一个宏伟目标。 |
上一篇:影响批次断奶母猪受孕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