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畜共患病对动物宿主的杀伤力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以禽流感为例,疫病暴发时,某些受感染的鸟类会大量病死,而另一些物种的鸟类则不受影响⸺这取决于生物体内的免疫系统能否识别病原并发动攻击,以及免疫反应是否过于强烈。另一方面,一些寄生虫在动物宿主体内还是幼体阶段,影响并不显著,传染到人类体内才完全成熟,并构成健康威胁。 也就是说,每次人畜共患病疫情的暴发都是一次警告,提醒我们始终处在未知传染病的威胁之下。如果人类继续在疫情结束后“好了伤疤忘了疼”,总有一天,某种致死率和传染性同时很高的疫病会让我们措手不及。 世界人口的增长,以及人类对自然资源越来越密集的开采,意味着我们与野生动物的距离越来越近了。另一方面,随着入侵物种的不断增多,它们所携带的病原也在陌生的环境中有了新的机会。随着全球化和人类扩张的趋势,肉眼不可见的小小微生物和它们的宿主如今可以日行万里,被更加频繁地带到全新地方,随时引爆下一场“瘟疫”。如今,每年新出现的传染病几乎是一个世纪前的近4倍,而每年疫病暴发的数量是一个世纪前的3倍以上。 正因如此,2014年的西非埃博拉疫情之后,比尔•盖茨屡次发出预警:我们应该“像预备战争那样严肃地为下一次传染病暴发做准备”。
▲2015年,比尔·盖茨在TED论坛发表演讲《下次的疫情暴发?我们还没准备好》 人畜共患病的传播规律 为什么有些病原体能从动物传给人类,有些还没有?这一过程涉及病原、宿主动物及人类在遗传、细胞、行为层面的特征,其复杂性还没有被科学家完全理解。 不过目前已经知道的是,野生动物与人类接触的机会越多,跨物种传染的概率也就越大。随着世界人口的不断增长,人类闯进野生动物栖息地的几率也就越大。 未知的人畜共患病如今更加容易发展成为疫情,与野生动物贩卖也有关系⸺随着野生动物的捕猎和全球运输贩卖变得更加频繁,原本在野外不会相遇的物种,由于动物贩卖的过程相互接触,让病原体有了“物种换乘”的机会;另外,一些区域的“野味”被捕猎殆尽后,人们会转向其他区域,这些“新野味”可能携带“新病原”。可以说,人畜共患传染病的暴发,在未来社会将不再罕见。
▲野味市场将不同的野生动物随意堆叠。上层动物的血液、排泄物等落至下层后,有可能造成病原的跨物种传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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