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生猪和猪肉价格异动及其消极影响。 一方面,疫情爆发后一段时期,许多省区生猪调运依据控制疫情需要暂时禁止,产销区之间生猪价差出现大幅上升和剧烈波动。下图报告销区浙江与产区吉林生猪价差数据显示,该指标值通常在零值和2元/公斤之间波动,然而去年10月到今年4月半年前后飙升到6-8元/公斤罕见水平,价差达到通常时期高峰水平的3-4倍。过去几个月产销地价差仍经历较大幅度波动。 另一方面,猪肉价格整体大幅飙升并开始显现其宏观效应。非洲猪瘟疫情爆发后生猪存栏数进一步急剧下降,出栏肉猪供给显著减少导致猪肉市场供求失衡与猪肉价格大幅飙升。8月中国消费物价指数(CPI)同比上涨2.8%,其中猪肉价格同比上涨因素对CPI涨幅贡献近四成,畜禽肉贡献超过一半。虽然目前CPI涨幅仍在年初预定的3%左右调控目标范围内,然而CPI从年初1.6%上下上升到接近3%水平,难免会对货币政策运用形成某种掣肘,使央行在考虑加大逆周期调控政策时更为审慎。 最后,疫苗研发特殊困难对根治疫情和恢复产能的制约作用。 对比2006年初夏发生猪蓝耳病疫情,有关机构从2007年初突击研发疫苗,三个多月取得突破性进展,不久疫苗大规模上市为有效控制治理疫情创造了有利条件。业内专家认为,非洲猪瘟病毒在毒株结构和变异性方面的某些特点,使得有关疫苗研发面临特殊困难,导致非洲猪瘟出现近百年国际社会仍未能提供高效疫苗。中国有关机构目前正在全力以赴研发,给定中国科研实力与集中资源攻坚能力,最终应能攻克这个世界级难题;然而科研过程有其自身规律,相关进展很难有可预期的时间表。 在非洲猪瘟疫情难以很快彻底根治背景下,控制疫情主要依靠养殖企业加强生物安全保障防范措施,恢复生猪产能和稳定猪肉生产;更需借助政策调整,并取决于微观主体对市场形势和政策信号的相应能力和状态。非洲猪瘟疫情发生以来,高层高度重视并多次发文和召开专题会议部署相关应对措施,尤其是上个月国办发布"关于稳定生猪生产促进转型升级的意见",在养殖用地、贷款融资、结构性补贴、规范禁养、产销衔接、疫情防控等方面系统推出了二十余项新政策。多策并举、上下互动,相信中国最终定能战胜本轮超级猪周期的冲击考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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