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对于猪流感比较重视的发达国家早已开展了对于疫苗的研究,猪流感全病毒灭活疫苗在欧美多个国家已实现商品化供应,“而目前,我国还没有开展猪流感的免疫”,崔尚金提醒。 “猪流感对养猪生产将是一个非常大的潜在危害,但是,即便是猪场的工作人员或兽医,以往也常常不把猪流感当回事,这是因为猪流感往往表现为猪的发热症状,并不严重,也许,过上三五天,猪看上去病又好了”,崔尚金告诉记者,鉴于猪可能成为人流感病毒与禽流感病毒双向传播的中介与“混合器”,更使得猪流感的防控在当下具备深远的公共卫生意义。 在童光志看来,通常而言,猪流感病毒感染的临床表现与季节性流感相似,“猪流感大多发生在天气骤变的晚秋和早春以及寒冷的冬季,危害较轻,如果对猪群普遍注射疫苗,通常被认为,意义不是太大。虽然猪流感可以感染猪群,引发一些轻微的临床症状,但很少引起猪的死亡,这也是中国国内尚未推广猪流感疫苗的一个重要原因”。 其他缘由还包括,此前中国的猪群猪流感发病率并不高,所以迄今为止,中国尚未对猪群实行普遍接种猪流感疫苗。 童光志认为,鉴于猪流感疫苗重要的人类公共卫生学意义,研制并使用猪流感疫苗还是很有必要的,开展人用H1N1亚型猪流感疫苗的基础研究,为阻止禽、猪流感向人群传播提供了主动免疫的技术支撑。“猪流感病毒H1N1、H3N2亚型在我国猪群中普遍存在,而且H9N2 和H5N1禽流感病毒也曾感染过猪,这已是不争的事实,我们应该以科学的态度正视这一事实的存在,不盲目夸大,也不能置之不理”。 不过,中国也并非对猪流感疫苗没有准备。一些科学家对此保持审慎的乐观态度,他们认为,中国已经收集了多种猪流感病毒株,这就为疫苗生产做好了技术储备。 中国国内的H1N1亚型猪流感病毒(SIV)分离株,根据基因片段的起源可以划分为古典、禽源和人源H1N1亚型。这个流感病毒的家族谱系,已经日渐清晰。 就中国而言,早在1991年,郭元吉等首次从我国猪体内分离到了20株古典H1N1亚型猪流感病毒,接下来其他学者也陆续分离到了古典H1N1亚型猪流感病毒,暗含了古典H1N1亚型猪流感病毒在我国猪群中的广泛存在。 1993年,管轶等首次从我国猪体内分离到了11株禽源H1N1亚型猪流感病毒,进化树分析进一步表明,这些毒株形成了一个独立的分支,并非起源于欧洲谱系的H1N1亚型猪流感病毒。 2007年,在浙江省猪群中曾分离到了禽源H1N1亚型猪流感病毒,进化树分析表明,这些毒株起源于欧洲谱系的H1N1亚型猪流感病毒;另外,在我国猪群中也曾分离到了人源的H1N1亚型猪流感病毒。 值得一提的是,关于猪流感的检测与诊断,一直是中国猪流感防控的难题所在。在崔尚金看来,快速、准确的猪流感诊断方法,是防控猪流感疫情的重要前提与手段。 “目前的诊断技术虽然可以鉴定流感病毒的亚型,但费时较长,不能满足大规模猪流感病毒监测的需求,缺乏特异性强、快速、准确、方便的诊断技术和产品”,崔尚金认为,中国政府应该支持尽快开展猪流感快速诊断技术的研究,并在全国开展猪流感的监测工作,加快猪流感疫苗的开发和利用,以减少重大经济损失的发生,并保障中国养猪业的健康发展。 作为“混合器”的猪与它的福利 目前依然存疑的是:如何确定此次甲型H1N1流感病毒的最终来源?元凶究竟是谁? “我个人认为,海鸟或野禽携带的流感病毒可能就会感染猪,海鸟可能携带的流感病毒具备各种基因,包括H1、H3、H5、H6型等,目前野禽发病的情况很多,猪则扮演了'中间宿主’的角色。但今次在北美、墨西哥首先发生的甲型H1N1流感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因为在上世纪90年代,北美就已经发现了猪体内的流感病毒具备禽、人流感病毒的基因片断,到现在,这些流感病毒在猪体内的混合、杂交,历经近20年,出现了一个新型流感病毒,也很正常”,崔尚金解析。 历史上的H1N1流感病毒传播途径或可为借鉴。1918年,美国的猪流感以及1980年欧洲的猪流感,其病毒株H1N1就来源于鸭,这证实了,禽流感病毒是可以感染猪的。 具体而言,1980年,欧洲爆发猪流感,病毒的抗原性和遗传学特性与传统的猪流感病毒H1N1有明显区别,却类似于鸭体内的H1N1亚型病毒,这说明禽流感病毒已经传染给猪。 科学家认为,在猪这种中介载体中,如果禽流感病毒与人流感病毒结合并发生基因变异,产生一种可以在人群中传播的新型流感病毒,危险性将非常大。 1968年香港的人流感病毒株H3N2,可以在猪体内分离到,这进一步说明:猪既能接受禽流感的感染,又能接受人流感的感染,猪是禽流感和人流感病毒共同的易感宿主。 “因为猪可以作为人和禽流感病毒的储存宿主,这些病毒在猪身上并不发病,也不表现临床症状。因此猪作为病毒'混合器’引起人之间流行的几率,要远远大于猪引起的流行”,崔尚金指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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