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我国LSD防控形势、应对策略与建议 我国牛的总饲养量超过1亿头(水牛2380万头,奶牛和肉牛8452万头)(http://www.stats.gov.cn/),2019年8月之前LSD在我国属于外来新发病,在进境动物检疫疫病中按一类病检疫,现暂按二类动物传染病进行防控管理。2020年我国发布了《牛结节性皮肤病防治技术规范》(农牧发〔2020〕30号)和《牛结节性皮肤病诊断技术规范》(GB/T39602—2020),除一方面要求把好国门,严禁从疫区国家引进活牛及其肉制品、皮毛、精液和胚胎等动物产品,做好外防输入外;还要求对确诊的疫情病例立即扑杀,对扑杀的和病死的牛进行无害化处理,做好同群牛的临床监视;对养殖场环境进行彻底清洗、消毒,杀灭蚊蝇、硬蜱等节肢动物媒介;限制同群牛移动,禁止疫情地区的活牛调出,以防止在国内大范围扩散。同时,要做好疫情监测和预警以及紧急免疫接种预防工作,保护非疫区健康牛群以防被感染。 目前,国际上只有预防LSD的活减毒疫苗,尚未有灭活疫苗,中国推荐使用商品化的山羊痘活减毒疫苗紧急免疫接种。绵羊痘、山羊痘和牛结节病病毒间具有抗原同源性和交叉保护性,均可作为LSD的疫苗毒株,然而,活减毒疫苗一方面不能对免疫的动物提供足够的完全保护,而且还会出现不良反应;另一方面,活减毒疫苗毒株还能在接种过的动物体内复制,增加病毒在非流行地区/省份传播的风险。此外,用活毒株疫苗接种发病或潜在感染的动物危险更大。无论南非Neethling疫苗株,还是山羊痘、绵羊痘弱毒疫苗株,一旦与田间的野毒在体内发生重组,可恢复毒力或产生毒力更强的新病毒株。现证实,分离自俄罗斯的LSDV/Russia/Saratov/2017毒株、分离自肯尼亚的LSDV Embu/B338/2011毒株都可能是LSDV田间毒株和LSDVNeethling疫苗毒株的重组产物。孟加拉国LSDV毒株虽然不同于在非洲、欧洲和中东地区暴发的常见的LSDV田间分离毒株,以及在俄罗斯和中国新出现的LSDV变异株,但也与LSDV KSGP 0240、LSDV NI2490和LSDV Kenya株密切相关。在南非毒株的回顾性基因组测序研究中,南非1991—~1997年间暴发的6个LSDV毒株均与LSDV疫苗毒株更密切,其中LSD-248/93毒株还能在田间广泛流行。另外,中国LSDV/China/Xinjiang/2019毒株也被初步确定为疫苗样毒株,从生物安全的角度考虑,不建议在全国范围内对易感牛强制大规模接种减毒活病毒株疫苗。 目前,牛结节性皮肤病已在或曾在中国大部分省区市暴发流行,也在我国边境接壤国家的俄罗斯、哈萨克斯、印度、尼泊尔、不丹、越南、缅甸、泰国、柬埔寨和蒙古等国家暴发流行,而且流行毒株也不完全一样,外防输入、内防扩散的形势非常严峻,疫病危害和生物安全风险极大。当前无论中国北方还是南方,牛结节性皮肤病病毒的媒介生物蚊、蝇和硬蜱种类多、活动频繁,也存在不同的适合其生活史的生态区,随着每年夏季的到来均能形成新一波LSD输入和散播大流行。此外,除新疆和福建外的中国其他省区LSD疫情的流行病学和溯源情况仍不清楚,同时也缺乏中国南方、西南、东北边境国家疫情流行毒株的准确信息,目前在中国究竟存在何种或多少种LSDV流行毒株,是自然流行毒株、疫苗毒株还是重组毒株仍不完全清楚,这为中国采用异源性活病毒疫苗(山羊痘弱毒疫苗)紧急防控LSD的策略提出了新的挑战。 基于俄罗斯、肯尼亚和南非等国家发生的多次或多株重组疫苗毒株的流行报道以及中国的初步研究结论,建议:第一,尽快查明中国其他省区及其周边国家LSDV流行毒株特别是重组毒株的相关情况;第二,开展其不同流行毒株的病原学特性研究,阐明其与绵羊痘、山羊痘病毒疫苗株和自然毒株重组的特征和规律以及感染其他动物和人类的可能性;第三,研发和应用包括病原学和血清学在内的能区别自然感染与疫苗免疫动物(DIVA)以及田间毒株与疫苗毒株或重组毒株的诊断检测方法,做到早识别、早发现和早处置;第四,开展安全、高效山羊痘、绵羊痘和牛结节性皮肤病病毒的灭活疫苗和基因工程分子疫苗研制,防止疫苗毒株与田间毒株的重组或发生疫苗样疾病流行;第五,调整用活减毒疫苗防控LSD的策略,禁止给发病或潜在感染牛接种活毒株疫苗,进一步加强、完善和规范LSD防控措施,有效控制、净化和根除LSD,尽快获得无LSD国家或地区地位。 |
上一篇:家禽种源性疫病的防控与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