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有数千年养猪史,如今的中国是全球最大猪肉生产国和消费国,占世界生产和消费的一半。2020 年就已经进口种猪超过 2 万头。 4万元一头进口种猪 种猪会不会卡脖子? 为何要进口种猪?引种主要的考量之一是,洋种猪来源单一,加拿大系种猪占比例过大,这会让当地种猪退化。另一个考量则是受非洲猪瘟影响导致的仔猪不足。 “杜长大”,是国外不同种猪品种杂交后得到的商品猪。也就是,用长白猪和大白猪(又称大约克夏猪)杂交得到二元猪的母系单位,用杜洛克作为二元猪的父系单位,进一步杂交得到的商品猪即“杜长大”。 之所以引进国外原种猪是因其繁殖性能比较好,外国种猪则极大丰富了当地的遗传资源库,有利于当地建立完善的生猪良繁体系。 “杜长大”之所以长得好,缘于种猪遗传育种优势,这种猪体型大、生长周期短、饲料回报率高、瘦肉率高。按照中国科学院院士、江西农业大学党委书记黄路生在农民日报的介绍,“杜长大”节省饲料粮食(土猪吃 4 斤饲料长 1 斤肉,而现代 “杜长大” 商品猪吃 2.8 斤饲料长 1 斤肉),生长速度快(土猪一般 8 个月能长到 75 公斤,“杜长大”商品猪 6 个月就能长到 120 公斤),瘦肉产量高(土猪瘦肉产量比例一般在 40% 左右,而杜长大商品猪瘦肉产量比例可达 60% 以上),以及体型大等优势。 种猪国产化问题,但引进种猪并非如芯片般卡脖子的问题。 究其原因,其一,中国种猪规模在 4000 万头,而每年引种不过 2 万,这么小的比例足以说明,中国不完全依赖引种。 其二,鉴于当地市场疲弱,国外种猪市场更加看重中国市场的发展,他们有很强的动力把种猪卖给中国。 引种是扩大当地或本国种猪遗传背景的便捷手段,若是闭关锁国自己繁育,则严重限制了种猪资源库,因为只有遗传变异大,才能有更多选育的空间,才能进入 “引种 - 选育 - 再引进 - 再提高” 的正向循环。即使是种猪发达国家如丹麦和法国,也在不断交流种质资源,他们会共用公猪站。 历史欠账 营养、生物安全和育种技术是猪育种的三驾马车,其中营养技术是最容易解决的,也是很容易 “拿来主义” 的。 目前中国亟待解决的问题是生物安全,也就是克服非洲猪瘟等疫病的影响。 此次非洲猪瘟疫情对中国养猪业无疑是一场洗礼,其反映出的最主要问题即过度依赖疫苗,而不重视生物安全。要知道,疫苗只是疫情防治的手段之一,无法根治。新发疫情无疫苗可用之际,尤其需要通过建立多道屏障来进行隔离预防,发病则主要依靠扑杀深埋。 如果生物安全问题不能根治,育种技术发展再好,其效力也无法完全发挥出来,甚至育种的效益可能会掩盖掉生物安全问题,从而留下隐患,“就算最好的种猪卖给国内,就现在的疾病环境,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他认为,育种技术在目前还是个奢侈品,你前面的问题没解决,那就不要想着后面的问题能解决掉。 中国在兽医防疫上应该把很大一部分精力放在疫病进化管控上,而不是打疫苗。 育种则需要时间,育种企业的发展同样需要时间。国内养猪业发展最早的方向是饲料,因为饲料工业化最容易,只有养猪产业发展成熟,才能带来种猪繁育的兴盛,“一个只养几百头猪的企业来做育种,是没有意义的。”在这个意义上,只有养猪产业工业化、集约化之后,育种技术进步的经济效益方能显现。在此之前,养猪企业大都在跑马圈地,力图把规模、产能做上去。 本质上看,国内猪的育种业发展不足并非国家不重视,而是市场规律发展使然。 育种技术也需要提升。国际主流的育种策略 BLUP 在 2000 年前后才在国内推开,而此前的留种和选种则是伯乐式的相马相牛育种策略,主要看体型外貌,而不重视种猪主要性状的性能和遗传水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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