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区沼气工程模式由于采用区域收集,可整建制解决农村畜禽养殖面源污染问题。”崇明区农委主任宋学梅说,崇明区10个乡镇17个片区沼气工程年产气量为231.8万立方米,沼气利用率为70%,可为4030户居民、8个集体食堂稳定提供燃气。该模式产出的沼气以满足农村居民生活需要为主、生产需要为辅,政府投资资金发挥了倍增效应。 围绕畜禽粪污的处理和利用,各地形成了三种模式:一是能源化利用。对粪污进行厌氧发酵处理,生产沼气、生物天然气或发电上网,为农村提供清洁可再生能源。二是肥料化利用。主要包括堆沤熟化制作的农家肥、液态发酵的粪肥、工厂化生产的商品有机肥,最后用到种植业。三是工业化处理。通过生物或工程措施对畜禽养殖污水进行深度处理,实现达标排放或循环利用。 “总的来看,工业化处理由于基本建设成本和运行成本较高,大多数企业很难承受,国内仅极少企业采用,不适宜大范围推广。基于我国畜禽养殖小规模、大群体与工厂化养殖并存的特点,坚持能源化利用和肥料化利用相结合,以肥料化利用为基础,以能源化利用为补充,同步推进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是解决畜禽养殖污染问题的根本途径。”农业部畜牧业司司长马有祥说。 两大难题仍待解:推广难、还田难 与发达国家相比,我国尚未形成以绿色发展为导向的农业补贴政策,生物天然气、有机肥等产品生产和使用缺乏扶持措施 尽管各地都有一些探索,但业界大多认为,在支撑畜禽粪污、农作物秸秆等农业废弃物能源化、肥料化利用的运行机制、补贴政策、科技支撑等方面仍有诸多问题尚待解决。 记者通过对很多养殖户的采访了解到,种养结合不紧密,导致畜禽粪肥还田难。一种是种养主体分离,无处“还”。过去,农民既种地又养猪,种养结合很紧密。随着规模养殖加快发展,传统散养户逐步退出,养殖与种植分离成两个主体,养猪的不种地,种地的不养猪,客观上隔绝了粪便还田的通道。另一种是有机肥施用劳神费力,不愿“还”。与化肥相比,有机肥施用成本高、见效慢,短期内会影响作物产量,有机肥特别是液态有机肥既脏又臭,农民使用有机肥的积极性不高。 “畜禽粪污资源化利用的发展道路不能一蹴而就,尤其在市场培育初期,如果处理不好政策扶持与市场化导向的关系,将难以形成持续发展的动力。”农业部农村经济研究中心副研究员金书秦说,《畜禽规模养殖污染防治条例》规定,畜禽养殖场沼气发电上网享受可再生能源上网补贴,但实际沼气发电却难以上网。有机肥加工厂用电执行的是工业电价,而不是农业电价,加大了生产成本。与发达国家相比,我国目前尚未形成以绿色发展为导向的农业补贴政策,生物天然气、有机肥等产品生产和使用缺乏扶持措施。 2016年,农业部启动了畜牧业绿色发展示范县创建活动,“十三五”时期将在全国遴选创建200个示范县。经过努力,共有来自21个省份的55个县通过验收和公示,成为第一批绿色发展示范县。这些县基本上都形成了与当地种植结构、养殖结构相适应的畜禽养殖废弃物收集、处理、利用模式。不过,如何形成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机制仍需要继续探索。 专家建议,要立足源头治理,加大标准化规模养殖发展支持力度,采用经济实用的畜禽粪污收集处理利用模式,打牢畜禽粪污资源化利用基础。一是落实畜禽粪污处理用地政策,坚持规划先行,根据环境承载能力,实行“以地定畜”,解决好畜禽粪污消纳和规模养殖用地问题。落实规模化沼气、生物天然气工程、有机肥厂用地优惠政策。二是健全畜禽粪污资源化利用社会化服务体系,充分发挥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融资支持基金的作用,加大支持力度,引导社会资本建设粪污集中处理中心,解决分散养殖粪污处理难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