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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匡时:一位“牛瘟终结者”的百岁人生

日期:06-01 作者:佚名- 小 + 大

  西北防疫处位于甘、青、宁交界,那里的牧区当时正遭受着牛瘟肆虐、十栏九空的灭顶之灾,难以计数的瘟牛抛尸荒野,极度惊恐的农牧民束手无策,所剩无几的牛羊四处逃散,有钱的农牧主也只能请来喇嘛诵经驱瘟,祈求佛祖庇佑。
  彭匡时看在眼里,急在心中。近两千年啊!每遇牛瘟大流行,全国死牛数十万乃至百万,田园荒芜、粮谷锐减,经济损失无法估计。眼睁睁看着牛瘟三五年就暴发一次,每次暴发都会给农牧业带来毁灭性的打击,而全世界却拿不出有效的防控办法。
  尽管战乱频频,颠沛流离,兰州、贵阳、西宁……他和同事不得不一次次搬家、转移,但是在途中,在乡村,在简易的帐篷板房内,他们都一直坚持对病死动物进行解剖、检验,对各种病原毒株进行鉴定、驯化致弱,千方百计找寻攻克牛瘟的方法。
  1941年,彭匡时进入了当时畜牧兽医最高研究机构——农业部中央畜牧实验所。那时,谁都不知道到底哪种弱毒疫苗对牛瘟最有效,大家都在各自研究领域加紧研究和尝试。联合国粮农组织专家将主攻方向定在了鸡胚化弱毒苗,实验所里的一些专家团队也在针对不同弱毒培育方向分头进行研究。在设备、人手本就紧缺的情况下,可供彭匡时所用的实验条件就更为有限。拿着几支试管、注射器、手动乳钵器和简易显微镜,他便一头扎进了一直看好的牛瘟兔化弱毒疫苗专项试验研究。
  深入疫区查看疫情,在实验室筛选致弱种毒、制造相应弱毒疫苗……彭匡时把人生最好的青春岁月,投入到与瘟疫、病毒战斗的最前沿。作为具体执行人之一,他最早、全程参与并最终完成了这项工作量浩繁的试验研究。同时,他们的团队还对鸡胚化弱毒苗和其他牛瘟弱毒苗进行了试验、比较,得出了“牛瘟兔化毒在兔体的遗传性已趋稳定,可以成为征服牛瘟的首选种毒”的结论。
  业内人士评价,这项科研成果,并不亚于牛痘疫苗和青蒿素的发现。
  1946年10月28日,中国代表出席肯尼亚内罗毕牛瘟会议,报告了中国鸡胚化牛瘟弱毒苗及兔化牛瘟弱毒苗的研究试验结果。会议一致认为,有了这种预防效果好、生产成本又低的疫苗,消灭牛瘟很有实现的可能,应该立刻实行免疫。会上,埃及、冈比亚、印度等国纷纷索要种毒。中国由此迈出了助力世界范围消灭牛瘟的重要一步。  
  疫苗有了,但由于缺乏广泛而有效的组织推广实施,直到建国前新中国成立前,牛瘟仍然几乎遍及全国各地,严重威胁着农牧业生产安全。面对势如洪水的牛瘟,深感个人力量渺小的彭匡时只能扼腕兴叹。
  打赢攻坚战
  新中国成立后,党和政府高度重视牛瘟疫病的防治,迅速动员和组织全国兽医专家和广大兽医技术人员,向千年不绝的牛瘟发起总攻。
  1950年,倍受鼓舞的彭匡时,率先在国内兽医专业刊物上发表了《兔化牛瘟疫苗的制造与施用》。因成绩显著,他被调入农业部畜牧兽医司兽医处,开始在一个更广阔的平台上,燃烧“不灭牛瘟誓不还”的热血激情。
  1953年,在牛瘟防治取得显著成效后,为彻底根除牛瘟,农业部在全国抽调了大批专业力量。这些“牛瘟终结者”们,奔赴我国青藏、川藏牛瘟疫源地,展开最后的围剿。
  彭匡时作为领队人之一,带领基层畜牧兽医工作者辗转高原牧场,涉过雪山冰河,穿梭毡包牛栏,在缺乏冷链设施、生活环境极其恶劣的条件下,牛瘟兔化弱毒疫苗突破了利用藏绵羊或牦牛现场制苗、就地防疫的技术瓶颈,他们昼夜不舍地跟随牛群,逐片逐群逐头注射、观察、复查,付出了超乎想象的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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